船行

步出咖啡館,往廣場的角落走去,轉個彎,遇見二把大白色洋傘和有數盆開的正燦爛的紅花,裝飾二張擺好餐具桌子,在微風中和水邊靜悄悄的等著客人來訪。疫情下的週日,街道顯的有些冷清,許多商店也休息,明顯感覺到旅客比昨天又少了一些,今天我們得回家,所以一早出門,身上多了這四天來的細軟,移動起來相對不方便。

為了拜訪著名的威尼斯大畫家提香(Tiziano Vecellio)在文藝復興時期的作品(聖母升天),昨天雖撲空一次,趁在離開前,再次來到聖母大教堂(FRARI,有著全威尼斯在14世紀建的第二高的鐘樓)。抵達時,午休閉館中,還要再等三十分鐘才能入內參觀,於是索性在附近一個河道及教堂邊坐下來,其位置正在河的直角處,和一座穚對望。正午時分,教堂大的陰影足以覆蓋到3/4的廣場,這時遠處看到貢多拉迎面而來,哦!原來這是他們會來的河道之一,可能是因為這條河會行經這個有名的教堂,就是再難駛都要划過來取悅觀光客。

由這比船身還要低的視角看著貢多拉慢慢接近,才發現其船身很長,原本就站立的貢多拉先生不但要壓低著身子過橋,隨後立即來個90度轉彎,此時,我像是看了一場特技表演,實在是正面對遊客,不好直接對他們照相,待船過身後,快速照了這一張己經轉好彎的船隻。這時本在乘客後方搖櫓的貢多拉先生,過了穚、轉了彎後,現在成了領著船前進的船長;這樣不知不覺的易位,像個影子般-瞻之在前, 忽焉在後,變化多端於威尼斯的水道上。

柔櫓不施停卻棹,是船行。不過多久,轉頭一望,船己消失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彎道,面前的河道再度恢復了平靜,水面上的倒影又開始隨風逶迤,這時腦子竟閃過了清明上河圖,800多年了,那艘船還是很緊急的在卡張擇端畫中虹橋下。


註:後來入館後才發現這幅畫正在修繕中,原比例的連柱子的大海報一起立在祭壇的位子.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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